top of page

Love

 

文/惨绿少女阿呸

图/Ricky

【赤黑ABO】

 

    赤司征十郎考入帝光戏剧学院的时候,给他面试的就是当年已经小有名气的黑子哲也——年少盛名的影帝,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了退隐回母校教书,还正值当打的年龄,却着一件普通的灯芯绒衬衫,戴一副黑框眼镜坐在面试席后面,看起来泯然众人矣。

    表演科目是小品即兴表演,临时抽题,赤司征十郎抽到了和同来的另一个学生表演情侣的题目,和他搭戏的小姑娘美目盼兮,但是在表演上因为过分紧张,一直进入不了情绪。

    这戏我演不了,赤司征十郎无奈的摊摊手,能不能给我换个演对手戏的。搭戏的的小姑娘急得差点哭出来。

    面试官们包容地笑了笑,作为笔试第一名,又身为全国最大的娱乐影视公司CEO的公子,这场面试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场。

    那么你希望谁来和你搭戏?身为主面试官的副校长随口问他,你自己选吧。

    赤司征十郎伸出手,下巴扬起弧度,指着台下一直不动声色看着他的黑子哲也,四目相对,譬如朝露,亦如电火。

    我要你来,他对黑子哲也做了一个口型。

    黑子哲也依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样子,在一片哗然中站起来欣然应战。

    上台的时候黑子规规矩矩绕路从边角的台阶走上来,离赤司足够近了,能够闻到他身上独特的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苦涩夹杂着绵远悠长的甘甜,亦如夏日午后摇曳在田圃中的甘草。

    赤司征十郎当时不屑地想,omega就是omega。要是我的话就直接手一撑从台下翻上来。

    黑子哲也摘了眼镜,塞到衬衣口袋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开始吧?

    赤司还在走神,被黑子身上绵延不绝的味道搅乱了心智,黑子哲也已经施施然靠了过来,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

    摘下眼镜的黑子如同换了一个人,锋芒毕露。

    你爱我吗?他问道,又靠近了一寸。赤司显然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一个晃神就被黑子抓住了衣服领子,拉到自己面前,耳鬓厮磨,呼吸缠绕间,赤司觉得自己开始气息不稳,面颊升温,黑子哲也的信息素如同蛊毒一般侵入了自己的大脑皮层,胸膛在燃烧,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想要我吗?黑子继续问他,手指转移到赤司征十郎的衣扣处,划过他的胸口。他一把抓住黑子哲也的手,把他压在舞台的道具桌子上,重新夺回了主导权。

    要不是台下的面试官喊停,两个人跑上来拉开他,他可能已经对着黑子耳朵后面不断散发着甜蜜气息的腺体咬了下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明明刚刚度过了一个平稳的发情期,绝不可能失态至此。

    赤司征十郎坐在地板上,全身脱力,灵魂漂浮在上空俯瞰着舞台,看着黑子哲也特别冷静自持地对其他学生说,扶他去保健室,我想他可能需要一剂抑制剂。

    对于黑子来说是并不怎么愉快的第一印象,对于赤司来说是一次溃不成军的交锋。

    后来黑子哲也作为导演监督他们排练新年晚会,赤司征十郎他们班演出剧目是《莎乐美》,赤司征十郎挑大梁扮演希律王。同台演莎乐美的女生一直被黑子批评表演不到位,也不生气,见黑子是个面目温和的,就和黑子哲也笑嘻嘻地开玩笑,说我到底哪里演得不到位啊,不如黑子导演来示范一下。

    黑子哲也大大方方拿过剧本,一目十行看了过去,说就从舞会那一幕开始吧,大家做好准备。

    他转眼间就进入角色,带了柔美的女腔,甜得发嗲,嗲得回甜,恰到好处的天真柔软,伸出手臂屈身向赤司委婉行礼:“陛下,我的陛下,您真的愿意给予我所要求的任何东西吗?”

    赤司望向此时莎乐美附体的黑子,他闪烁着冰冷光辉的蓝色眼睛是希律王送给莎乐美的鸽子蛋大小的蓝色宝石。赤司按剧本接道:“以我的生命,以我的王冠,以我的神。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给你,就算是我王国的一半,只要你愿意为我跳舞。噢,莎乐美呀,莎乐美,为我跳舞吧!”

    黑子哲也捏出甜美而哀伤的腔调,淡漠的瞳孔目空一切,说:“陛下,我要施洗者约翰的头。请您砍下来装在银盘里送给我。”

    最后莎乐美得到了爱人的头颅,希律王得到了莎乐美,莎乐美吻着爱人冰冷并且沾满鲜血的嘴唇,说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黑子哲也要负责监督年级里四个表演班的节目排练,那一段时间非常辛苦,经常挂着黑眼圈出现在排练场,情绪波动也比以往要厉害,尤其是在排练场这种alpha密集的场合,显得有点焦虑并且茫然无措。赤司征十郎曾经看到他躲在更衣室里,吞服一把把数量可观的抑制剂,试图抑制身上紊乱的信息素气场。空气中浓烈到甜腻的蜂蜜味道渐渐平息,又恢复到以往似有若无的甘草气息。

    他从更衣室里揉着眼睛走出来,依然是那个平静温和不紧不慢的黑子哲也。

    正式演出的那一天,赤司和其他同学结束表演,准备回场谢幕。后台很乱,在黑暗的甬道中看不清身前身后人的脸。突然就听到有人叫,“哎黑子老师呢!怎么没有看到老师?快去请老师来一起谢幕啊。”

    直到所有节目落下帷幕,也没有见到黑子哲也。

    赤司征十郎满心焦躁,脸上的妆也没来得及卸,戏服太厚重,额上都是亮晶晶的汗珠,问其他人,“最后见到黑子老师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盘问了半天目标也只能指向剧场二楼的包厢,赤司征十郎拖着过长的袍子跑到二楼,看到黑子哲也躺在地上,似乎是无力的从座椅上滑下来,右手握着一个没来得及扎到手腕静脉表层的注射器,甜蜜的非比寻常的信息素气息充盈了整个房间。

    赤司跑过去拍他的脸,大声叫他:“老师,黑子老师!”

    黑子哲也早已神志涣散,身上烫得过分,显然在经历一场因为疲劳和大量的信息素交换而带来的异常凶险的发情期。

    赤司征十郎抱他打横抱起来,说,“你再等等老师,我带你去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赤司征十郎抱着黑子哲也出了剧场大门,招了一辆计程车,找了一个最近的酒店。他在浴缸里放了许多冷水,狠狠心脱掉黑子哲也的衣服,把他拖入水中。已经烧得这么厉害,不进行物理降温是不行了。在冷水中信息素的循环代谢会变慢,也许可以把他这场来势汹汹的发情期拖延过去。

    但是于事无补,黑子的嘴唇依然蒸腾着久久不退的嫣红。身上的信息素大量的潮涌,反噬着赤司征十郎的意志,让人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赤司征十郎决然又绝望地闭上眼,我这是救人一命不是趁人之危不是趁人之危……他这样安慰自己,咬咬牙脱掉衣服也钻进水中,把黑子哲也从浴缸里拖出来,往床上拖。

    他环抱住黑子哲也瘦削的脊背,吻住他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这是他在梦里肖想过很长时间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他拉住自己的衣领,问自己想要我吗,还是从表演课上看着他在黄昏的光与影下温和如春风的眉眼,叫自己赤司君,我相信这个部分你可以上来给大家做示范。

    赤司征十郎毫无章法地顺着黑子哲也的身体曲线吻下去,再吻下去,黑子哲也迷迷糊糊中跟随本能勾着脚回应他,两个人湿漉漉的下身交缠在一起,两只手抚摸着彼此不该抚摸的地方,舔舐与啃咬,喘息与渴求,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地攻城略地,占有与占有与占有,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一天天活在剧本里头,敢坦白饥渴,却无从出格。灵魂撞碎躯壳你想没想过后果。

    赤司征十郎在黑子哲也身体里横冲直撞,低吼着他的名字,哲也,哲也。

    再多一点,请再回应我多一点。

    不能够再满足于只是做他的学生,而是想要让身下这个人成为我一个人的所有物。这样的心情今后一定要传达给他。赤司征十郎搂着黑子哲也沉入梦乡之中时,这样想到。

    酒店房间的窗外疏影斜疏,暗香浮动,亦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交织缠绵的心跳声,渐渐消退的甜到顶点的信息素如同潮水退潮,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 2023 by CURTIS STONE. Proudly created with Wix.com

  • Twitter Square
  • facebook-square
bottom of page